第八章重症医学后续发展天地宽续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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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利:ICU,我的追求与向往

姜利教授近影

姜利,首都医科大学博导,医院重症医学科主任。年毕业于首都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,毕业后就职于首都医院ICU,年获博士学位,年赴巴黎BEAUJON医院做访问学者,主修院前急救及重症监护。其专业特长:针对重症患者的脏器支持技术,包括急/慢性呼吸衰竭,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,急性肾功能衰竭,全身性感染(脓毒症)及多脏功能障碍综合征,不同类型休克,多发性创伤,重度颅脑损伤,围手术期高危患者监护,病理产科等。

欲采访这位端庄秀丽的女博士,探寻她缘何对从事ICU之矢志不移,唯有若朋友般坦诚相待,方能真正理喻其人生素养与修为。年夏末,在宜昌召开的一次学术活动期间我插空采访她,因时间太短意言犹未尽。

初秋于武汉召开的CSCCM年会上,我再次找到姜利,终使访谈未留遗憾一一

我的成长经历不复杂,父母是大学毕业后分到北京,我是六零后,在北京出生。上学的过程按部就班,没有像现在还要有学区房什么的,父母都是国家干部,机关大院里就有小学。读医学院其实算是个“意外”,因为那年高考我第一志愿报的人民大学,第二才填的医学院,第三志愿是金融。

那年我分数还挺高的,学校录取我学医。学医就学医呗,我自己觉得学习的过程还是蛮顺利的,那会儿也不读研究生,五年的大学本科毕业就找工作。我本可医院的,但在我读大四时发生的事,我奶奶生病住进了ICU。这个事情给我有两个很深的印象:第一,ICU是什么,我不知道;第二,我每天从医院太远了。我就医院,找专业对口的科室,偏巧那科室那会儿不要人,就找到了ICU主任席修明(现院长)。

他说你到我们科来吧,我就来了。当时确实感觉IPU不错,被那些很花哨的仪器设备所吸引,就入了这一行。相对来讲,在ICU里面,工作强度和工作压力还是蛮大的,老实讲,这期间我曾因这原因那状况动摇过多次,想打“退堂鼓”,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坚持下来了。第一个感悟就是:不管你做一个什么样的行业,你坚持下来是最重要的,特别是你快要放弃的那个时候。随着经验慢慢的积累了,在这行业便会有一些心得,工作就会顺当些了。

我跟同行们走的相反的另外一条路。大家都是先读书然后找工作,我是反过来的。我是工作之后再去读硕士、博士,再出国,再完成所有这些事情。但不管咋说,个人职业生涯还算比较顺利。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,就是我个人成长时期,很幸运碰到了一个好人、好导师席修明先生。我入职的时候他是我的科主任,20多年都跟他当学生。后来他当了院长,ICU科室就是我在管。

你也许会问,入ICU的病人,都能够救活么?我的回答是:不能,如果能把你救活,我就竭力先把这条生命留下来,然后再恢复,希望恢复到一个很好的生活状态。现在是老龄化社会,我的病人70岁、80岁、90岁都有,我常叮嘱我们医生:如果你不能把他救活,希望他在生命最后一段时间相对比较安静,最后比较从容地离开。

给你说点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:一我当年在法国学习的时候,学习的一个内容是院前,相当于咱们的。虽然我之前不是干这个的,但也会接触到一些比较急危重的病人。为什么去法国?因为法国的院前做的特别的好,医生护士与消防队员是一种非常紧密的合作关系,那段时间跟消防员在一起挺愉快。一次,有个地下存纺织品的仓库着火了,当时赶去现场我感受非常深:虽然是一个灾难,但救护有条不紊,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奔忙。有两个消防员冲进去后半天没出来,结果是缺氧晕倒了,后来两个人就不行了。他的战友出来就哭啊,年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。这个事情谈不上惊心动魄,但是我印象挺深的。

还有一个是很年轻的时候,当跟医院,有一个产妇生完孩子出了问题,那也弄不好了。当时气管插管,呼吸衰竭肺部出了问题,给他清理呼吸道,这时却发生了意外:你想呀,痰应该是液体的是吧?我通过抽引能能出来。但当时她腔内的痰变成了像果冻的样子,把气管插管紧紧的塞住了。想象一下,这个地方被完全堵住,就相当于人工的窒息。我当时因为年轻,就觉得这个人插着气管插管是不可能会有问题的,就一直在找别的原因,唯独没有想到问题恰恰出在这儿。后来我不太知道他是去世了还是变成植物人,因为缺氧时间太久了我就觉得特别的遗憾。

不久前,从外地转来一个急性胰腺炎体重斤的大胖子,我们千方百计把他救过来了。前两天过来复查还来看我,我好开心。我治好的病人,能回来看我,其实大多数病人他不会回来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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